Sunday, December 02, 20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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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 Willam 今天結婚。Willam 是位相當善良、能幹的老師,總是能發自內地為他人著想。我每次看到他班上學生天真的笑容,就知道他是多麼用心地在照顧這群小孩,尤其是在台灣今天教師良莠不齊的情況下,格外難得。這麼一位處處為他人著想、為小孩子帶來笑容的人,我總是希望也有一位能為他著想、給他帶來笑容的人陪在身邊。這麼好的人,難道不正是要過著美好的生活嗎!(我很清楚,史遷在史記伯夷叔齊列傳曾說過善者不一定善終的世事,但是若一旦聽到有認識的朋友遭受到任何的折難,那真的會讓人傷心的幾乎淚下。)

多麼美好的一天,Willam 結婚了。我曾見過美嬌娘幾面,知道她也是位單純、善良的人。相信在兩人同心地經營下,這個新生的小家庭,會是永遠充滿著笑容。

2
說到家,想起不久前參加一場研討會,由生態關懷者協會秘書長陳慈美簡報時,看到他簡報中的一段話,相當感動:

Make Taiwan a place children and their children will be pround to call "Home".


有那麼一個願景,有一天,我們的小孩,以及他們的小孩,都能嬌傲地稱呼「台灣」是我們的家。這麼一塊美好的土地,這麼一群善良的人群,難道不應該成為一個美好的家嗎?

Avishai Margalit 在《以賽亞.伯林的遺產》這場研討會中認為,有三種感情激發了民族主義,那就是渴望歸屬、嚮往家園以及感到羞辱:

...按照伯林的說法,是什麼樣的情感激發了民族主義呢?欲求歸屬是一個強烈的動機,無論是歸屬於一個家庭、一個氏族、一個部落還是(在我們的時代裡)一個民族。你欲求歸屬不是借助你的作為,而是由於你之所是。...在伯林的思想中,歸屬與家園感連在一起。實際上,伯林採用了 Robert Frost 的定義:「家園是那樣一個地方,當你到那裡,他們必須接納你。我本該稱其為某個你不必配得上它才能擁有的事物。」...除此之外,伯林還提到了第三種:羞辱,在民族蒙恥的意義上的羞辱。...(P.136-137)


歸屬感是心靈的,歸屬於一個群體;家園感則是領域的,有一個令我感到自由自在的地方;而羞辱則是一種催化劑,刺激對前兩者更強烈的渴求。經過千年的漂流,猶太人終於找到一塊屬於自己的家園,那就是巴勒斯坦。

猶太人得到了家,但是巴勒斯坦人卻失去了家。詩人 Mourid Barghouti 寫了一本描述他重回到巴勒斯坦的書-《回家》,他把那種百感交集的情緒,用很平順、柔和的語調,像溪水一般潺潺地流進讀者的心裡,但是故事裡一次又一次不斷出現的悲劇,如何能讓讀者不為之感傷呢?

猶太人需要家,巴勒斯坦人也需要家,那麼台灣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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